陆雁声

逆、冷cp爱好者,偶尔自产,文笔很差但脑洞清奇

十月国庆联文之脑洞江湖

和几位小姐姐的联文,拖了一个星期才发出来。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指望能从澹台道长口中听到龙阳之好故事的原委还不如采花贼从良的可能大一些,好在小先生也没有一定要得到什么答案。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清源山笼在雨后的暖阳里,苍崖翠壁濯过无根水后颜色也较往日更鲜亮些,燕子就坐在小楼的房顶上,红绸裤挽到了膝窝,一双白净的小腿荡在空中。

此时燕子尚不知几位好友的境况,山水奇变在她眼里也只是好看而已。既然觉得好看,便要多看几眼。
她毕竟不知道绑她到这里的人是受谁指使,背后的主谋又能让自己再活几天。
世人贪生畏死,燕子也是血肉做的。

青峰掩映,流水潺潺,这一方小小天地留给燕子独享的时间并不很久。
“阁下何妨现身相见,偷偷摸摸岂非令英雄耻笑?”
凡是行走江湖的人,大都有些自保的能耐,燕子的武功不高,却有双极灵敏的耳朵。她没有回头,却知道在左后方那棵四人环抱的古树上落了一个人。
若非此时风弱近无树林又枝叶稠密,凭那个人的轻功绝不会被分辨出来。不会是漓欢,漓欢一向大摇大摆地来去......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燕子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我本就做尽了腌臜事,不畏人言。”来人似也未曾料到会被她发现,犹豫片刻后足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便也落在了楼顶上,细细去瞧面容,不是那采花贼还会是谁?
原来,平日是里惯常给人下药的,到了清净地也存三分戒心,茶水只含了半口,又趁人说着话偷偷吐在桌上摆的花盆里。也只是合着唾沫咽下的那一点点儿起了作用昏过半柱香的时间,等到道童将他丢尸般置在床上离开,已经有了些意识。
再后来小先生与澹台道长榻前交谈,还是靠早年在武当同师父学下的秘法蒙混过去,屏住气息过久带来的影响让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踏出屋子。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并不打算伤及众人性命,但躺在这屋中的人却只有五个,左淮虽不知昆仑派那一对为何到来现在哪里,却能猜到事情并不简单。
他见多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面以仁义自居一面行阴诡之道,早在初见就隐约察觉到了慕离容君子皮相有些不可言说的别扭。
其实他大可以丢下所有人下山去,可独孤邱丹不能死,起码在卖给他下半辈子用不完的上品春药前不能就这么死了。况且澹台道长委实太过诱人,虽然留下也许会将自己赔进去,但若是做不出用性命搏艳福这等事,他就不是左淮了。

“室有嘉树,珠玉系之。初巽道长这十年来猎尽江南好儿郎,可有不少人来我这儿买你的行踪,恨不能报仇雪耻呢。”燕子就是燕子,仅仅凭着三言两语,来人的身份就说了齐全。如果说刚才看到女子背影时左淮还心有疑虑,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她必定是燕子。
燕子语气不善,一半是被撞破了女儿身既羞且恼,一半是穷途迁怒,但没想到的是左淮听了这话不仅没有丁点儿惧意,反而蹲下身将她仔细打量一番,而后笑道。

“你果真是燕子。”

待看过眉眼,目光便理所当然地落在燕子胸脯上了,那里鼓起的弧度甚至不如肥胖汉子来得高,也怪不得她能将女儿身藏得那样好。

楼顶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确认了彼此身份,两人很快达成了最危险即最安全的共识,躲进了楼里燕子睡的那张床下面。

“......你是说,澹台道长与那,那位“先生”很是熟络?”听过左淮的描述,燕子连话都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她很难将记忆中笑容甜美的小姑娘与想象的凶神恶煞的背后主使者联系在一起。
必须提到的人里当然少不了被认定居心叵测行踪可疑的慕离容,谁知他刚刚说出事情与慕离容有关的猜测,燕子眼睛里就闪过了一道光。
“刚才我就觉得这名字耳熟,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成文海派人找我,说他想要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慕离容。”
言及此处,燕子眉头一挑,又道。
“昆仑派可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慕离容既然是大师兄,又是执剑长老的亲传弟子,弱冠之年在品剑大会上击退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时也不过走了三十招,除了些隐退多年的老前辈外,可与他争一日之长短的人已然不多了。成文海既然清楚慕离容的身手,为什么会做出买凶杀人的傻事来?”

“兴许他觉得杀手杀人不一定只靠硬拼,也会用不入流的手段,比如下药、或者其他暗算的法子。”
对于左淮的话,燕子摇了摇头,并不赞同。
“外人潜入昆仑派,总是不比里面的人下手方便些的。”
“买凶杀人的人,未必是成文海。”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沉默了。想要铲除异己,还有什么比逼对方先动手再清理门户更正义且令人信服的理由呢?

“慕离容望向慕念时那种勉力压下的狂热我定然不会看错,路上听丹丹提起过雪山巅的恩怨,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放过阿绾和雪儿?至于其他人嘛,顺手灭口总比日后被寻仇来得稳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澹台道长眼里,人命与猪羊恐怕并不会有多大区别,如果小先生带你离开,你猜在他们四个的性命和与昆仑派的互利关系澹台道长会选哪一边?”左淮鲜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然而事关春药者大,不容他稍有轻怠。

燕子在短短不到一刻钟里知道了这样多的事情内心还沉浸在震惊中,但她也明白时不待人,必须做出选择。慕离容的阴谋没有任何证据,澹台道长身后有正一门人与小先生也难以持身中正,四位挚友危在旦夕,眼前这位采花贼既能叛离武当,又怎么保证不会背叛仅数面之缘的朋友?

千钧系于一发,她总是要选择相信别人的。

“带我去找小先生。”

漓欢不知去了何处,即便没有他的妨碍将燕子送到小先生那里也不太容易,左淮最终选择了最简单的法子,他一手虚虚掐着燕子的喉咙,一手反握着柄从道士手里夺来的拂尘,就这样站在了后厢门前。
澹台放鹤到时见着的正是这个场景。意料之中,小先生并未现身。
“道长,如今燕子在我手里,请借一步说话。”
左淮开口时故意运着内力,好令声音足够让可能藏在屋中的小先生听见,这一步借到哪里大家都心知肚明。

进屋,落锁。左淮将将放开燕子,就被道长隔空点住了周身几处大穴,又封了五感在原地动弹不得。小先生这才现身,欢欢喜喜地就要往燕子怀中扑,不成想落了空,委屈巴巴地怔在原地,眸子湿漉漉得好像马上就能淌水儿。

燕子长长叹了口气,向道长点点头权作示意,然后抱起小先生就进到里屋去了。
没人清楚屋里发生了什么,只见两人再出来时小先生眼睛更红了,走路也有些不稳当,偶尔还会悄悄去摸身后的小屁股。澹台放鹤看在眼里并不打算过问太多,既然小先生是情愿的,也无需别人多管闲事。

江湖上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成文海之所以受算计,也是因为本来就有着不该有的野心,燕子毕竟只是个消息贩子,做不来断案的清官,在以向慕念揭露其虚伪面目为筹码与慕离容定下互不侵扰的约定后,也就不再追究了。

江南,杏花楼,雅间。
众人酒足饭饱各奔前程,阿绾与雪儿乘上了周游中原的马车,道长携师弟返回了清源山,丹丹除了做春药的老本行外加了照顾杀手起居的活计,燕子呢?自然是和她家不乖的小先生长相厮守去了。
至于左淮,平素最好热闹玩乐的人反而没有来,酒酣耳热,燕子刚醉醺醺地提一句就睡过去了,没人注意到道长颈下戴着的,正是那贼人从不离身的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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